蒼小天想以傷換傷，結果，自己半死，人家啥事沒有。
還把對方惹怒了。
“小子你真是找死！”
刺猬女子盛怒之下，連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一閃身，她回到了空間深處。
下一瞬，無數尖刺鋪天蓋地而來，比之前更多，威力也更強。
蒼小天無奈，只得奮力抵擋。
刺猬女子不知躲到了何處，蒼小天的探查都發現不了她，更別提再出手攻擊她了。
隨著時間推移，刺猬女子沒再現身，就躲起來遙遙控制尖刺攻擊蒼小天。
看上去，她打算就這么耗死蒼小天。
而蒼小天，逃又逃不掉，只能一次次施展雪之領域，苦苦支撐著。
他這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實力不夠，到哪都憋屈啊！
一邊招架尖刺攻擊，蒼小天腦子里思考著對策。
黑木神君也曾遇到過實力超過自己的強大對手。
面對一群異族的圍攻，黑木神君施展空間束縛，硬是拖住了對手的節奏，最終等來蒼焰龍雀的支援。
此刻，蒼小天的遭遇與之何其相似？
那無數根尖刺速度太快，令蒼小天根本沒辦法招架，只能用雪之領域拖延。
“拖延……拖延……”
蒼小天極速思考著。
某一刻，他眼睛一亮。
“有了！”
空間束縛。
蒼小天沒辦法離開這處空間，但他可以嘗試利用空間錯亂，來擾亂尖刺的飛行軌跡。
就類似于空間扭曲，利用時間和空間的折疊，令尖刺繞遠路。
那樣的話，尖刺的速度便慢了下來，對蒼小天也將不再是威脅。
想到這里，蒼小天便開始琢磨嘗試。
砰砰砰砰……
隨著時間流逝，蒼小天一次次硬抗尖刺攻擊，也在一次次嘗試著時空折疊。
……
空間深處，刺猬女子的目光牢牢鎖定在蒼小天身上。
“哼！看你能扛到何時。”
漫長歲月來，闖入這片空間的修行者不說不計其數，其數量也是很龐大的。
無一例外的，他們都隕落了。
為何？
當然是被刺猬女子傀儡給滅殺了。
“主人隕落了，但她交代過，若是沒辦法在尖刺攻擊之下活下來的，根本沒資格得到主人的遺物。”
當然了，刺猬女子的主人所指，限定了得是神靈境修行者。
神靈境修行者，能在神君二品的刺猬女子傀儡攻擊之下保住性命，其天賦才算得到認可。
否則，隨便一個神靈境，即便白白送給他，早晚也會弄丟了。
一句話，沒天賦沒實力，不配得到。
至于神君境、神王境，乃至更高境界的修行者，若是他們偶然經過這里，不招惹他們便是。
刺猬女子主人的手段，修為境界不到一定程度的，根本察覺不了這處空間的存在。
當然了，蒼小天得到的那塊廢舊金屬，是個例外。
……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了。
蒼小天還在苦苦支撐。
刺猬女子打了個哈欠，直搖頭。
“這小子，堅持得夠久啊……”
她看得出來，雖然蒼小天還在堅持著，但明顯狀態大不如前，似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而事實上，蒼小天確實是在苦苦支撐。
沒到油盡燈枯，但也絕不好。
“太難了！”
蒼小天都快哭了。
他修為低的時候，似乎靈感也多，招式一個接著一個，看似輕輕松松便能創出來。
上一個招式‘雪之領域’，那還是神靈大會空間悟道之前。
如今一千多年過去了，再無新的招式。
蒼小天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江郎才盡，不行了？
但想到他還沒到太極殿，還沒修煉到神君二品，還沒救出韓書雪……蒼小天覺得，他不行，也得行！
“雪兒，雪之領域……”
蒼小天對韓書雪的思念，如連綿的雪片，層層疊疊。
一瞬間，周圍的空間仿佛不再一樣了。
那一根根呼嘯而來的尖刺，似乎突然遇到了阻塞一般，接連頓了三次，才繼續朝蒼小天刺過來。
“嗯？”
空間深處，刺猬女子眉頭一皺。
好像有什么不對勁。
再看蒼小天，此刻他的臉上卻滿是笑意。
“這個傻丫頭！這一招，便叫做……雪之思念吧。”
呢喃間，蒼小天一揮手，原本即將刺中他身體的無數尖刺，卻在半空停住了。
不，準確地說，并不是停住。
而是，在極其緩慢地飛著。
之所以緩慢，是因為那些尖刺在飛躍一個又一個時空。
咫尺之遙，卻仿佛隔著無數個時空一般，遲遲到不了蒼小天身邊。
“他怎么……”
刺猬女子看得呆住了。
下一瞬，她忍不住臉色一變。
抬頭一看，蒼小天已經到了近前。
他的手上，還攥著一把尺許長的尖刺。
不知道為何，刺猬女子看著近在眼前的蒼小天，卻又仿佛與他隔了萬水千山那么遠。
蒼小天瞧見刺猬女子那模樣，忍不住一笑：“給你，還是有頭發更……好看一點。”
“哼！”
刺猬女子冷哼一聲，一把搶過那些尖刺，倒插在了頭上。
此前為了攻擊蒼小天，她滿頭尖刺盡數飛出，成了一個光頭……
“你真的只有神靈境？”
刺猬女子收拾好心情，換了一副語氣。
盡管很不情愿，但眼前這修行者畢竟在她的尖刺攻擊之下活了下來，而且怕是自己根本奈何不得他了。
既如此，刺猬女子不得不確認一下，蒼小天究竟是否只是一名神靈境修行者。
聽到刺猬女子那么問，蒼小天倒是有些不明所以。
“我……暫時確實是神靈巔峰的修為。”
聞言，刺猬女子點點頭，看向蒼小天：“那你對天道發誓吧，畢生忠于我的主人，誓死守護她的遺物。”
蒼小天一愣。
干什么呀這是？
一上來就使出尖刺攻擊，想要弄死他；事不可為，就換了姿態，讓他立天道誓言。
還忠于刺猬女子的主人？
你主人很了不起嗎？
蒼小天聽得心頭火起，反問道：“你主人是誰？她的遺物是什么寶物？為何讓我立下天道誓言？”
見到蒼小天如此不識抬舉，刺猬女子臉色一冷：“我主人的名諱，又豈是輕易說出來的？你先立天道誓言，一切都好說。”
“我要是不呢？”
蒼小天杠上了。
“你？”刺猬女子氣得半死，瞪著蒼小天，“也好，想白送你一艘混沌飛舟都不要。那你走吧，趁早離開這。”
混沌飛舟？
蒼小天吃了一驚。
下一瞬，一股濃濃的諂媚浮現在臉上，蒼小天恬著臉笑道：“這位……美女，我突然覺得，立天道誓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現在就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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