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心臟砰砰直跳,不住掙扎,卻聽到耳畔一道清朗悅耳的嗓音掃過。
“別出聲。”
是簫也,蘇婉婉稍稍松了一口氣,卻發現兩人的姿勢格外別扭。
甬道只能容納一個人,此刻她像只鵪鶉般窩在少年的懷里。
小小的身軀被少年身上清冽的冷香味包裹住,她的小臉漲得通紅。
“賤蹄子,死哪去了?!”
林田氣喘吁吁停下腳步,一張沾滿油光的臉滿是猙獰,他氣憤的直跺腳,這怎么轉眼之間,就跑沒了影?!
等人走后,簫也這才松開她,蘇婉婉忙扯開距離,不好意思的撇開微紅的臉:“謝謝你。”
“跟我來。”簫也側臉輪廓深邃俊逸,他放緩步子,凝眸道。
蘇婉婉一腳一步乖乖跟在他身后,一頓七繞八繞,便走進一間古樸的小院子里。
院落石凳上,阿福正忙著給一個一身青袍的老頭剝瓜子。
這邊剝一顆,老頭便手腳麻利的塞進嘴巴里,還不時出聲嫌棄阿福剝的太慢。
見簫也回來,阿福哭喪著臉。
“少爺,夫子把我抓過來做苦力!”
老頭毫不客氣的賞了阿福一個爆栗,吹吹胡子,瞇起眼打量著蘇婉婉。
“可真是稀奇,第一次見你帶女娃娃回來。”
“這位是我的師傅。”
簫也微微側身,替蘇婉婉遮擋住自家師傅好奇寶寶般的目光,輕咳幾聲,示意師傅莊重些,緩了緩嗓音道:“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林姑娘。”
蘇婉婉從簫也身后露出小腦袋,看著面前一臉好奇的和藹老頭,落落大方鞠了一躬。
“師傅,不好意思,叨擾了。”
這是夫唱婦隨,喚他師傅?
褚勛花白的長眉挑起,炯炯有神的眼眸微瞇,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
“既然是我徒弟把你帶回來,那就不算叨擾。”
褚勛坐在石凳上,毫不吝嗇的將阿福剝的瓜子仁推到蘇婉婉面前,笑瞇瞇的盤問著她的家庭背景。
簫也坐在蘇婉婉身側,伸出修長白皙的大掌,替她倒了一杯茶水,一面不咸不淡的將自家師傅的話語堵了回去。
沒過一會,褚勛便氣的吹起胡子,負手回了屋。
蘇婉婉才剛吟完一杯茶,那邊被簫也遣去打探消息的阿福,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
“少爺,外面對罵起來了……”阿福氣喘吁吁的的停下步子,緩了一口氣,才繼續手舞足蹈的說著:“就是剛剛追著林姑娘的那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當街罵了起來。”
蘇婉婉聞言,指尖慢悠悠敲打著石桌,一副慵懶閑適的姿態。
沒想到,這么快就狗咬狗起來了。
不過敢打她的主意,這點懲罰還遠遠不夠……
秋風一吹,空氣中朝彌漫開一股濃郁的藥香味。
蘇婉婉眸光一閃,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藥圃上,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能不能……借給我些藥材。”
簫也俊眉微挑,稍稍思索便了然如胸,微微頷首應了下來。
“用便是。”
一旁的阿福苦著臉,縮了縮脖子。
少爺你是……認真的嗎?!
那些可都是褚夫子的寶貝,誰都不準碰的!
阿福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簫也朝將蘇婉婉帶去了藥圃。
蘇婉婉蹲下身,白嫩的小手熟練的避開藥莖上的尖刺,將開的正艷的紫色小花掐了下來。
少女的側臉專注認真,簫也一瞬不瞬的看著,鳳眸里裹挾著細碎的笑意。
半個時辰后,蘇婉婉將花碾磨成粉,收整在藥囊里,便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了門。
“都怪你這個蠢貨,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抓不住,真是廢物一個!”
“還不是你非要和我爭論幾兩破銀子,要不然她怎么會跑掉。”
……
彼時,林田與女人還在小巷里吵的昏天暗地。
蘇婉婉雙手環抱胸前,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兩人面紅耳赤的模樣,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你們在找我?”
正在爭執的兩人聞聲望去,齊齊一愣。
林田額頭青筋暴跳,一股被戲耍的憤恨涌上心頭,他擼起袖子,一口大黃牙吐露出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小賤人,你居然還有膽子回來,老子今天非得把你腿打折,丟進窯子里去千人騎萬人枕!”
女人也怕再出意外,忙扭著屁股上前對著林田煽風點火。
“抓了她,便按五兩的價錢給你。”
聞言,林田像打了雞血一般,邪笑著逼近。
見兩雙魔爪迫不及待朝她伸來,蘇婉婉水潤的紅唇微翹,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掏出藥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花粉撒向兩人!
“少爺,我們快出去幫幫林小姐吧,要不然……”
阿福還沒來不及說完,便聽到空氣里傳來一陣陣極其曖昧的聲音。
抬眼望去,剛剛還欲對蘇婉婉出手的兩人,此刻正抱在一起親的難舍難分,餓狼般撕扯著對方的衣服。
“咳咳咳……這……”
簫也不悅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拋下一句:“閉嘴。”
阿福立刻捂住唇,緊張的盯著前面的情況。
撕拉——
女人身上本就少的可憐的布料被撕開,隱隱可見鼓脹的春色。
見時機成熟,蘇婉婉莞爾一笑,像是受驚般尖叫起來。
“啊啊啊……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會有這種事!!!”
小巷另一邊是一處熱鬧非凡的集市,蘇婉婉一嗓子嚷開,不少人紛紛跑來,想要一探究竟。
剛到巷口,便見蘇婉婉一副驚懼的模樣,捂著心口。
“他們兩個……”
眾人順著蘇婉婉指的方向望去,瞬間倒吸一口涼氣,神色五彩紛呈。
大庭廣眾下,居然當街茍且,這兩人還有沒有廉恥!
“沒想到這個半老徐娘,臉長得不行,身材倒是保養不錯……”
“這兩人不會是追求刺激,來這偷腥的吧?!”
“唉,真是世風日下……”
……
聽著眾人滔滔不絕的議論聲,蘇婉婉退到人群之后,冷眼旁觀。
不知是誰去衙門報了案,林田退下褲子,正準備掏出“兇器”時,衙役及時趕到。
兩人就像是中了邪一般,相互抱著啃著就是不肯松手,最后還是拿著棍子打在兩人身上,才堪堪將他們分開……
劇烈的痛意落在身上,兩人臉上的潮紅褪去,混脹的腦袋才漸漸清醒過來。
剛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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