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眸中讀出了默契。
蕭也扶了扶額頭：“疼過，疼的生不如死，也不知道這是哪來的毛病，仿佛只有你給朕按摩的時候才能有點用處，你就留在宮里吧。”
褚月影滿臉喜色，立刻低頭：“是，皇上能為皇上分憂，也是臣女的榮幸。”
“你先退下吧，朕與皇后有話要說！”蕭也揮了揮手。
褚月影高興的有些得意忘形，聽到這一句話也沒有多加注意，便蹦蹦跳跳的離開了，蕭也的臉色，在她離開的那一瞬間，變得很差很差。
她回過頭，坐在了蘇婉婉的面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這褚家，前朝的那個褚章，忙著為自己兒子投要官職后務工的這個褚月影忙著利用頭痛來控制我，這褚家真是深不可測！”
“可惜現在拿不住他們的把柄，表面上還得給他們客氣一點，這才是最憋屈的！”蘇婉婉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很理解的模樣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蕭也點了點頭，嘆氣道：“說的也是，得慢慢找機會了。”
蘇婉婉眼珠子轉了轉，笑著說道：“我倒是有個計劃，就是得委屈一下你！”
“什么計劃？”蕭也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顯得很認真。
蘇婉婉猶豫片刻，還是說了：“人在登高時才會容易跌倒，褚家越高就會越有眼睛，既然這四大世家捆綁到一塊，不可分割了，那就不要一視同仁而是厚此薄彼，少了恩寵的自然會不開心。”
蕭也挑了挑眉頭，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書房的確有他們的資料，這褚家還有個老太爺，六十余歲，正做京兆尹，也是位高權重，一家子都入了朝堂。
沒個把柄真是不好弄……
“你覺得從哪里入手比較好？”蕭也詢問。
“前朝后宮息息相關！”蘇婉婉更湊近了幾分，笑瞇瞇的說道：“這以后的太子也會流著母家二分之一的血，當然是更信任母親本家，再愛好的裙帶關系在利益面前也會漸漸淡了的，聽說范家對夏嬪把褚月影帶進宮就略微有些不滿了，只是奈何夏嬪自身優秀，卻沒有爭寵的心思，倒是可以催化他們之間的矛盾。”
蕭也聽完這一番長篇大論，也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點：“那你這不是要讓我寵幸褚月影？”
蘇婉婉擺了擺手：“做個樣子而已啦，又不是真的，怎么人家也是大美女，你吃什么虧呀？”
這話她說的有幾分酸味，蕭也聽出來了，笑瞇瞇的問道：“哎喲，吃醋了？”
“切！”蘇婉婉翻了一個白眼：“這事可是我提的，怎么還可能吃你的醋？”
【不過話說，這蕭狗是有前科的，萬一這假戲真做了該怎么辦？這美人在前，哪個能不動心啊？算了算了，不管了，分手了，還管他的事干嘛呀？】
蕭也聽的心里一陣難受，又一陣高興的，高興的是蘇婉婉心里還有他，難受的是她還誤解自己，都快給他整成精神分裂了！
蘇婉婉見他愣著不答話，用拳頭搗了他一下：“我相信你行了吧？”
蕭也挑眉一笑，沉聲說道：“行。”
“果然呢，嘴上說著不要，身體誠實的很。”蘇婉婉撇著嘴吐槽了一下。
蕭也看她的態度，也很委屈：“這還不是你提的？”
蘇婉婉只是盯著他，沒有說話。
【男人都是一樣，大豬蹄子，吃著碗里看著鍋里，還不是樂顛顛的同意了，呵！】
“那我的碗里鍋里也都是你。”蕭也下意識的回懟，說完之后才意識到自己露了些什么，臉色瞬間一變！
蘇婉婉抬了抬眼皮：“啊？”
“沒什么，吃飯吧！”蕭也將這個話題給掩蓋過去，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真險啊……
吃飯的時候兩人也把話題拉回了正軌，討論了一下這幾個家族，蘇婉婉一邊大口大口的猛猛干飯，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哎，對了，四大家族中好像還有個司家吧。”
“嗯，那個撞柱子的太傅，就是司家的二弟，曾經是太子的老師，也怪不得會那么痛心疾首，以致撞柱。”蕭也搖了搖頭，其實在了解中也知道，他是一個為國為民之人，只可惜某些心思太過根深蒂固，難以更改罷了！
“二弟？那還有大哥嘍？”蘇婉婉挑了挑眉，仔細的在腦海中搜索，好像沒怎么聽過這個人。
“他大哥是太師，掌管應天書院，此朝無科舉制度，很多官員都是從應天書院出來，經人提拔，到各處歷練，若歷練有成，或許會調回京城，大致如此。”蕭也說完，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或許一直忙著書院的事情，自從他來這里，也只在新年之初見過，也沒說上兩句話，印象不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蘇婉婉聽著也沒了胃口，慢慢的放下了筷子：“我也十分痛恨萬惡的應試制度，但不得不說，這種方式公平公正，若是以推選來作為為朝廷選拔人才的標準，那其中的水分，必定不言而喻。”
蕭也深以為然，所以，司家看著在朝中沒有其他三家得勢，但仍然不可小覷！
不過既然在朝堂之中沒有多少話語權，那暫時放一放也未嘗不可！
蘇婉婉想了想，一拍桌子說道：“人才可是一個國家未來的命脈啊，不能只掌握在外人的手中？”
蕭也挑眉，對她的發言很是驚訝“那你想創辦科舉？”
蘇婉婉搖了搖頭，否認道：“那太慢了，我有個更好的辦法。”
蕭也細細的想了想，忽然說道：“大唐風韻也在文人才子可以暢所欲言中，如今民間也無多少文人，你大概想說的就是，這一個讓大家有個暢所欲言的地方，好與不好由我們來評斷，自然不會錯過人才，是嗎？”
“你果然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啊！”蘇婉婉認同的點了點頭，朗闊大氣的說道：“并且我連名字都已經想好了，那就叫六博社，方寸之間爭高下，這朝堂之上如同弈棋，棋差一招，便滿盤皆輸，這個名字，恰如其分！”
“那便不僅要通文章，還要通治國之策。”蕭也補充道。
兩人一拍即合，鼓掌慶祝，親密接觸之后便是眼神對視，仿佛融入彼此，兩人又連忙錯開，蘇婉婉末了不忘提醒一句：“從明天的開始，宮中的風向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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